我说的话不要信

【花邪】野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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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字是人生一个迈不过去的槛

前文:野桃(1) 


他知道绮丽的故事发生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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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傍晚,吴邪坐在夕阳下的台阶上吃桃子,现在正常的桃子还没有下来,吴邪吃的是阿宁超市买回来的金玉其外的桃子,他拿着小刀,一边吃一边往下挑发黄的果肉。

解雨臣来的时候秀秀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口香糖吹起来一个大泡泡,“啪”一声瘪下来。

吴邪朝他们打了个招呼,桃子的汁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粘腻、肮脏的桃汁被他随意地用拇指抹了一下。

解雨臣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带着奶茶或者水果,当做送给女孩子的礼物。他们话不多,一般吴邪都在工作,他问吴邪问题,吴邪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话不多,但是足够吴邪习惯叫他小花,他可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吴邪拿着纹身针,鳞片清晰的蛇偶尔从他袖口露出来,吐着信子像是盯着解雨臣,他知道这是吴邪嘴里的师傅纹的。

师傅,房东,朋友。

他算朋友吗。

 

解雨臣把自行车停好,弯下腰拉起吴邪的手腕,粘的,有桃子的香气。

“给咬口。”他舔过吴邪咬过的地方,往旁边咬下去,牙齿磕到桃核。

吴邪手腕被他揪着,另一只手无聊地开合水果刀。

苦的,他咬到一块坏的果肉,舌尖是甜味,舌根感到苦,交织着顺着喉管滑下去。

霍秀秀换了一块新的口香糖,递给他们湿巾,解雨臣接过,慢条斯理地擦过一根一根手指。

吴邪桃子没吃完,拿着沾着汁水的水果刀削下来一块好的桃肉,秀秀用舌头把口香糖顶到一边,从刀尖下咬下。

解雨臣看着反光的刀,他呼吸不上来,刀尖像是顶着他的喉咙。

“想吃去屋里拿个新的。”吴邪吃完桃子用手在柳树下刨了个小坑,把桃核丢了进去,再把挖出来的土填进去。

他的头发掉下来几缕,搭在额头上。

 

空气似有暗香浮动,桃子的甜味在他鼻端挥之不去。

 

吴邪向上看,把碎头发吹起来,“帮我扎一下。”他朝解雨臣晃了一下头,“随便扎就行。”

 

他坐在台阶上,解雨臣站在他身后把他有点硬的头发拢起来,从上而下他的睫毛更长,手肘搭在膝盖上,鼻梁高挺,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解雨臣胸口堵着。

他很好看,线条流畅如雕塑,夕阳下不动时像油画。

“好了。”解雨臣拨了一下扎好的头发,“你怎么想起来留长头发的?”

吴邪站起来扭了一下脖子,“省钱,剪头发太贵了。”

阿宁那天自己利落地一剪子咔嚓掉自己的头发,她一直自己剪,然后她看着吴邪半长不短的头发说:“要不你留长吧,我不太会给你剪头发。”

吴邪学会了给自己扎头发,确实省了不少钱。

 

吴邪进屋洗手,秀秀拿着碎冰冰出来掰给他一半,“你问他了吗?”

解雨臣看着自己的手,他又想起吴邪有点扎手的头发。

“没有。”

霍秀秀看着他:“解语花。”她没叫他花姐,很难得,“你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说:“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上课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吴邪,他眼神放空,脑子里有时是露出袖口的蛇,有时是下压的嘴角,他又想到自己最近一塌糊涂的照片,他想把吴邪放进去,照片可能就不那么单薄。

秀秀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去,你看上阿宁了?”

他摇头,秀秀又说你看上吴邪了,他呆了一瞬,没有表示。

过了半晌,他又道:“可能他是我的缪斯呢?”

“滚吧。”秀秀说,“大艺术家。”

其实他自己都不信。

 

他有点艰难地对吴邪开了口,话噎在喉咙里不想出来。

“你能给我当模特吗?我有一套片子要拍。”

吴邪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个小时两千。”

吴邪拍上他的肩膀,“成交。”

其实他还是很迷茫。

秀秀坐在椅子上揶揄地看着解雨臣,给他飞了个吻。 

 

七点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解雨臣把自行车搬到屋里,阿宁关上后屋的窗户。

湿润的凉气吹进屋子里,桃子的香气荡然无存,阿宁决定关店,秀秀献上自己最后一片口香糖:“宁姐,收留我吧。”

阿宁住得不远,打着伞几分钟就回去了。

解雨臣看向吴邪,吴邪点了根烟,“你打车回去吧。”

“没钱了,我得攒着给你发工资。”

秀秀决定不拆穿这个富二代。

 

伞是黑色的,像美国电影里葬礼上举着的伞,但是解雨臣却想起他跟着秀秀看过的日本动漫,他们赋予一把伞下的人不同的意义,浪漫又缠绵。

他举着伞,斜倚向吴邪,吴邪发号施令:“前面路口右转。”

四合院,门槛不高,门很小,门上甚至贴着褪了色的福,吴邪双手推开门,伞被收起来,滴着水戳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就是吴邪住的地方,解雨臣环视一周,跟在他身后淋着雨进了屋,没有略掉快开了花的桃树,他又想起今天吃的桃子。

吴邪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今晚你睡我屋里吧,洗澡吗?”

解雨臣接过衣服比划了一下,这不是他惯穿的人民币堆砌出的门店里卖的那种衣服,但是很干净,有淡去的洗衣液的味道,还有被吴邪穿出的轮廓。

“你是不是比我瘦?”他举起这件衣服,笑了一声,“不要挑食。”

吴邪愣了一下:“你也可以裸奔。”

他是认真的,解雨臣又笑了,之前莫名的压抑烟消云散。

 

洗完澡解雨臣坐在开着门的客厅里看雨,身上穿着吴邪的衬衫,其实吴邪没有很瘦,他只是腰比较细。

细腰缪斯洗完澡带着还滴水的头发进了屋,他递给解雨臣一条巧克力,解雨臣不爱吃甜食,没有接,吴邪把头发往后一撩,水滴滴在他刚换的黑T恤上。

他咬下一块巧克力开始给黑瞎子发微信,黑瞎子表示他可以睡在自己屋里,还有不要忘了给他的金鱼喂食。

鼻梁下面是嘴唇,下巴,随着吞咽滚动的喉结,锁骨,他低着头,几缕湿着的头发搭在脖子上,还能看见侧面的下颌骨。

解雨臣坐在沙发上,喉结不经意滚动,看不见自己扩散的瞳孔。

 

他没有睡好,躺在吴邪的床上听雨声和另一间屋子里偶尔的响声,直到深夜,困意才袭向他。

闭上眼之前,他又想起秀秀问他的话,我在想什么。

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是朦朦胧胧难以言说的情感,而后彻底睡过去。

 

可能是因为雨,几天后吴邪种的桃核发芽了,小小的,嫩绿色的,好似有无穷生机。

 

TBC


我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写短篇了,我脑子里有无数片段,但是我没有能力把片段拼起来,我只能,回车。

我们的目标是,两章好上,三章上床,四章完结!


野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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