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不要信

【花邪】野桃(3)

注意事项看前文的前文

2000字依旧是一个跨不过去的槛

前任上线不能接受的可以弃了,一个月至三个月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后直接看结局,我感觉从这章开始我可能会不受控制的走搞笑路线解决方法如上。

野桃(1) (2)

他是红色的。

.

解雨臣曾经看过很多场戏,从高贵的戏楼到村里搭的台子,他的童年是由戏串连起来的,跟在二月红身后,坐在椅子上看戏,然后去后台打招呼。

化妆台的镜子旁边亮着灯,戏服和道具有时整齐有时杂乱,戏台上的如梦如幻和后台略带匆忙的现实形成暧昧的对比,那是不为观众所知的一面。

灯光是昏黄色,白色,和映着戏服的红色。

他还没想好拍什么,最初的愿望始于网上一组捆绑的艺术照,但是他不能,暂时不能这么对吴邪。

绳子是红色的,鲜红的,像能滴出血。

 

吴邪拍完照跟着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路过一个肯德基,解雨臣看了一眼问他,要不要吃冰激凌。

最近新出的海盐冰激凌,吴邪要了一个双旋的,解雨臣要的海盐单味的,第二个半价,他们还要了一份薯条一份上校鸡块和爆米花,两个成年男人吃这点东西显得有点寒酸,但是他们待会儿就要去吃晚饭,虽然还没想好吃什么,如果可以,解雨臣希望是烛光晚餐,虽然很俗套,但是很浪漫。

他一个人的浪漫,他当然不会带吴邪去吃那个。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外面已经开始有人在穿裙子,他没特意要求吴邪穿什么,他不知道,他的理论知识审美在吴邪面前通通失效了。

这可能是他最失败的一次摄影,他没做好摄影师的引导工作,没有考察现场条件,没有考虑构图,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本能按下快门。

吴邪,吴邪,吴邪。

站在胡同口的吴邪,听见声音回头的吴邪,在后台被人抬着脸画上油彩的吴邪,拿着二胡有些无措的吴邪。

好像这样他就能和吴邪产生某种微妙的交集,他的过去和他的现在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都在凭借本能行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吴邪一脸认真地把番茄酱挤在撕下来的鸡米花盖子上,解雨臣抬起相机问他:“照两张。”

吴邪无所谓地说了声随便,他已经了解解雨臣的作风了,他没有作风。

 餐盘是红色的,番茄酱是红色的,被鸡米花辣到的嘴唇是红色的,舌头,是红色的。

 

他拍了几张后收起相机,思考晚上吃什么。

 

吃完饭他们回家,今天吴邪为钱折腰请了一天假,难得在人多的时候回家。

吴邪问解雨臣:“你好像挺会照顾人的?”

解雨臣想了想:“没人这么说过。”

“你每天晚上都来接霍秀秀。”

解雨臣僵了一下,好像自己都没搞清楚的事情被人戳破,但是转念一想吴邪想的好像不是这个,他只是好奇,他和秀秀的关系,无论谁看来都很暧昧,他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急于撇清。

“最近不太安全,她让我来的。”

如果秀秀在这里,一定会说一个字正腔圆的并不优雅的“屁!”

他们走到路口告别,已经没办法顺路下去了,解雨臣往南走,吴邪向北拐,分手前一人手上一串山楂豆沙糖葫芦,吃到一半,糖浆黏在手上。

解雨臣说:“到家给我发条消息。”

吴邪愣了一下,说:“行,我走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了。

 

他们今天前不久刚加的电话号码和微信,除了今天早上约时间的电话,还没有联系过,吴

邪推开门,一阵风刮过桃花落了他一身,他抖了抖,进屋换衣服,洗完头想起来解雨臣跟他说过的话。

吴邪:到家了。

小花:我也到了。

有点尴尬,他们好像又没有收到像黑瞎子那样可以瞎扯的地步,吴邪在考虑要不要发一条我睡了晚安结束对话的时候解雨臣给他发了一张今天刚照的未处理的原片。

吴邪看着照片沉默片刻,发过去一句“挺好的。”

镜头是摄影师的眼睛,他知道解雨臣看到的他是什么样子了。

 

黑瞎子发过来一条消息。

黑瞎子:你猜我在日本看见谁了,你前男友

吴邪:[再见]

 

解雨臣初恋是初二,他已经不记得她的脸了,他谈恋爱是因为他这张脸不谈恋爱是浪费,他们好像一起上下学,会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牵手,买生日礼物,如果想想也不过如此。

漂亮的人总是有特权的,他当然不在意,但是一定会在那个女孩子心里烙下印子。

最后一次是高二,穿着校服,很丑,飘着试卷和粉笔末,在食堂一起吃饭,骑车子带她回家,后来就分手了,他漂亮到近乎残酷,人们下意识地回去讨好他,无意识地惧怕他。

没有人在他心里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在过去。

 

他把照片上传,处理,整个过程都像在做梦,夕阳从西面的窗户照进来蒙上一层红色,他的眼睛也红了,电脑里处理好的照片都蒙着一层红色,照片里吴邪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浑身战栗,难以言说的感觉从大脑穿过脊椎骨一路向下,冰凉的指尖微微发抖。

吴邪进入了他童年时时红色的梦。

有些摄影是艺术,他以前的摄影也是艺术,唯有这次,是凶猛不加掩饰的欲望。

吴邪从一开始就不是缪斯,他不会以他为灵感创作出什么,吴邪只能是吴邪。

他看着吴邪的照片,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却把手伸向桌子下。

 

店里没有客人,阿宁坐在椅子上涂指甲油,涂完一层举起来看了一下,半干的薄荷绿水润润的,非常适合即将到来的夏天。

吴邪啃了口苹果:“不等秀秀来帮你涂了?”

阿宁把手张开等它们晾干:“她最近来不了了,期中考试。”

如果秀秀不来,那护送她的解雨臣也不来,吴邪继续啃苹果,他这次没在外面吃,柳树已经炸了,现在漫天遍野的柳树毛,街上有点像棉纺厂地震。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super吴。”

吴邪抬头看着她。

“黑瞎子看见你前男友了。”

“我知道。”吴邪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他跟我说了。”

“还有。”阿宁笑着涂第二层指甲油,“他回来了。”

吴邪停下拿第二个苹果的手。

“你现在开门,看胡同口,棉花里走过来那个帅哥是不是有点眼熟。”

她手机一直放在桌子上,涂指甲油间隙会抬着手小心地点两下,吴邪看着玻璃门,感受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

阿宁潇洒地甩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真诚地说:“咱们胡同口就是派出所,你们打起来我找片儿警拉架。”

吴邪站起来有点僵硬地开门:“然后我们俩双双入拘留所吗?”

 

门外,张起灵穿着黑衣服踏柳絮而来,头发上甚至沾着白毛。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荒诞的事情。


TBC


好想做一个有一天能固定文风的人。

蟹老板和写手都觉得大张哥呼声这么大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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