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不要信

【花邪/瓶邪】长干行(幼驯染天降后续、一发完)

前篇:为什么幼驯染总是打不过天降

继续摸鱼,论坛体周末更,容我没写过长篇的人写个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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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起床,但是昨晚打游戏浪到飞起,解雨臣爬起来的时候满眼血丝眼下青黑,活脱脱一副汇源肾宝片男主角的模样,他叼着牙刷去洗漱,感觉有点不真实,他怎么又上大学了?

哦对,昨晚好像做了个噩梦,吴邪跑了,吓死了。

还好是梦。

 

今天周六,他和吴邪约好去看电影,当然,背着秀秀,秀秀知道了全世界都会知道,再说了,这是约会,情侣之间,他和吴邪。

阳春三月,但是北方天气还有些凉,吴邪穿着个长风衣蹲在在他们校门口一颗树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解雨臣靠近了一看才知道。

——一群蚂蚁在搬食物残渣,残渣来源很明显,吴邪嘴边还沾着酱。

解雨臣笑了,用食指摸了酱汁舔了舔,吴邪学校门口大妈煎饼摊的煎饼果子。吴邪作为一个南方人对北方生活适应良好,煎饼灌饼烤冷面每个都喜欢,两天一个,周日看心情翻牌子。

 

吴邪作为一个情感迟钝的人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他站起来抖了抖有点麻的腿:“我等你等饿了就先买吃了,都十点你也别吃了,咱们去吃中午饭吧。”

“好。”

 

俩人吃不了太多,他俩随便在万达凑活了一下,要是有秀秀这顿饭至少翻倍,作为一个肤白貌美中国风萌妹,秀秀在吃的追求上简直是五千年中华文明集大成者,并同时体现了现在女性解放自我的要求,大致就是我吃的是爆肚炒肉溜鱼片,醋溜腰子炸排骨,饭后一杯奶茶,赛过维他柠檬茶。

现在只有他们俩,所以他们俩坐在汉堡王啃皇堡,还有散发着迷之气味的芝士肉酱薯条。解雨臣小时候学戏家里不让多吃,长大后解雨臣席卷宇内所有高热量垃圾食品,汉堡王便是那秦淮旁烟花巷里头牌,地位仅次于吴邪,吴邪地位大概是老鸨。

吃完饭吴邪抹抹嘴,打了个饱嗝,他今天吃的是在有些多。

解雨臣嘲笑他:“你再这么low我就不和你出来了。”

吴邪一脸无赖的看着他:“我无所谓啊,想和我吃饭的从前门排到天安门,对了,英语系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

“你敢!”

“不敢不敢,在解少爷面前小的不敢造次。”

“留着下次说。”

“说什么?”

解雨臣站起来,嘴唇靠近了吴邪耳朵,戏谑的说道:“下次叫解少爷,在床上。”

吴邪脸“腾”就红了。

 

片子贼没意思,三流校园言情片三宝一样没少,等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解雨臣才发现吴邪早睡着了,他笑了笑,摇了摇吴邪的身子。

“醒醒啦。”

 

然后他就醒了,闹钟响了,六点五十,这是他大学养成的习惯,八点上课,吃完早饭还能溜达会儿。

操,这他妈才是梦。

他早就毕业了。

 

解雨臣,京城著名单身王老五,有颜有钱有能力,就是没对象,不少少女为之扼腕,但同时又充满幻想,万一解总哪天带我去美特斯邦威呢?

他今年28,功成名就,名利双收,一人使公司起死回生还成了业界佳话,京城没有小解爷办不到的。

屁,解雨臣嗤之以鼻,我媳妇儿都不要我了。

解除婚约的事儿特别顺利,他未婚妻早就有情人了,但是迫于家族压力只能分手,他提出解约后未婚妻对他感激涕零,就差给他送锦旗了。

挺好的,就是有点晚了。

前未婚妻现在已经接手了企业,业界一霸,混的风生水起,二人更是经常合作,没事儿吃个饭喝个茶,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有一次俩人吃饭,席间未婚妻抹抹嘴漫不经意道:“要是咱俩结婚,我肯定绿了你,我是个特别没有道德感的人。”

解雨臣心想,不用你绿,我有别人绿,他转念一想,好像是他先把吴邪绿了,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意义了。

解雨臣微笑,内心无数句fuck飞过。

 

早上到了公司,秘书送来报纸,学术版头条介绍建筑学界新秀,刚刚回国,现在在浙大任教,被誉为最年轻教授,特约摄影师:张起灵。

照片上吴邪微笑,发丝被风轻轻拂起。

张起灵有多喜欢吴邪,照片里都看得出来。

解雨臣心想,要我拍也不差,然后把照片剪下来,夹在随身携带的备忘本里。

 

他们大学那会儿刚流行手账,他和吴邪也跟风买了本,吴邪字好看的不得了,他让吴邪给他本上写了名字,吴邪写瘦金体,清瘦俊秀,吴邪手也好看,执笔时薄薄皮肤下掌骨微凸,青色血管脉络分明。

“解雨臣”——写在第二页,时间久了本子有些泛黄,解雨臣留到现在,连个角都没折。

吴邪手账倒是没用下去,后来成了笔记本,写满字画满图,毕业后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最近北京开学术研讨会,解雨臣托人搞了份名单,吴邪名字清清楚楚印在上面,解雨臣看了又看,最后郑重的把名单折好塞进了钱包里。

然后转身给秘书打电话:“那什么,给我盖个楼。”

秘书在电话那头茫然,解总,你记得我们是文化产业吗?但是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她还得恭恭敬敬回答:“解总,您打算投资哪篇区域。”

解雨臣想了想回答道:“就建故宫后面吧。”他上学那会儿经常和吴邪去故宫,吴邪对于这类东西很痴迷,等楼建好了,他就带着吴邪站在最高层威武的说:“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半壁江山。”

多霸气。

当然,楼是盖不起来的。

 

解雨臣苦思冥想,他到底用什么理由找吴邪呢,至少专业得对口啊,他最后在清华对面买了套房。

吴邪接到电话的时候一脸懵逼:“我学的是建筑,不是室内设计。”

解雨臣不解:“不都差不多吗?”

吴邪哭笑不得。

 

吴邪最后接下了解雨臣这笔生意,他学建筑,多少也涉猎过点类似的东西,而且他博士生导师是个博学并且有品位的老头子,极大程度上提高了他的审美,还有张起灵,对他正常审美的养成做出了卓越贡献。

解雨臣本来想接他,但是被吴邪拒绝了,距离不远,吴邪腿儿着就去了。

解雨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待会儿吴邪来了他该说什么?欢迎吴教授莅临指导?嘿好久不见你小子混的不错嘛?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他想说的是吴邪我想你了,回来吧,我错了。

要是他再撒撒娇,是不是吴邪就原谅他了?之前无数次他犯错都是这么混过来的。

 

吴邪没原来那么嫩了,但是看起来比原来更有韵味了,眼角里似乎都沉浸着巴洛克式的古典气息,像一座庄严肃穆造型繁复的教堂,太过神秘,让他只敢远观。

那是他错过的吴邪在欧洲的年华,那时吴邪在罗马走过斗兽场抚摸粗糙的墙壁,仰望波洛米尼设计的圣卡罗教堂,还在地中海沿岸的白色小房子旁邂逅了举着相机一脸专注的张起灵。

而那时他在国内满心欢喜的盘算着将来怎么离婚怎么出柜怎么迎接吴邪回来后的幸福生活,他对自己太自信。

仓央嘉措怎么说来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去他娘的西藏。

 

解雨臣难得不安的搓搓手,接受十几亿的大项目时他都游刃有余毫不紧张,这时他却有些怯了。

倒是吴邪先开了口:“小花,好久不见了。”

解雨臣眼泪差点下来,只有吴邪这么叫他。

他早就舍弃了那个艺名,连秀秀都不这么叫他了,只有吴邪坚持着“小花、小花”,从总角到加冠,而如今,他快到而立之年。

他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脑子一片空白,之前想的乱七八糟的招呼都没了,他机械的开口:“好久不见。”

 

吴邪绕着他房子走了两圈,大体看了一下,房子面积很大,规划也很合理,装修起来要省不少力气。

吴邪问他:“你想怎么装修?”

解雨臣想了想回答道:“古典一点的吧,就是那种看起来就特别……特别……”他卡住了,突然想不起来形容词。

吴邪莞尔:“行了我知道了,别憋词了。”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又笑了,“你是不是想装修成故宫那样?”

 

他们大学老去故宫玩,吴邪喜欢后宫的装饰,天花板都能让他赞叹不已,而那会儿时代弄潮儿解少爷只看得上龙椅。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开始喜欢这些东西了呢?好像是吴邪走了以后。

 

吴邪还在开着研讨会,俩人没什么时间见面,而且解雨臣感觉到了,有意无意的,吴邪在躲着他。

房子弄得差不多的时候解雨臣说请吴邪吃饭,吴邪说你定吧,解雨臣脑子一抽说:“咱们吃汉堡王吧。”

吴邪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好啊。”

 

于是两个快三十大老爷们挤在快餐店里吃汉堡。

吴邪一边吃薯条一边和他聊天:“老张不让我吃这些东西,说不健康,天天在家做饭跟喂兔子似的,嘴里都淡出鸟了。”

解雨臣反应了一下老张是谁,然后闷闷的说了声“哦”。

 

他恨死吴邪了,吴邪怎么就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放下呢,怎么就他一人纠结来纠结去呢?太不公平了。

快吃完的时候吴邪淡淡的说了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怎么能过去呢!我不仅不想过去,我还想回去!

 

他送吴邪上飞机,吴邪在一群七老八十的专家学者中间鹤立鸡群,他朝吴邪摆摆手,吴邪张张嘴做出再见的口型,不过太嘈杂,他没有听见吴邪的声音。

 

罗汉床太硬,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拿出手机刷微博。

近期有个热门是如果能拥有哆啦A梦的一个宝物,你希望是什么。

时光机吧,解雨臣想,回到吴邪走之前,不,还是回到他做出那个愚蠢透顶的决定之前吧。

他微笑,进入了梦乡,梦里一只鸽子越过宫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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